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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球精选!父母热衷于在朋友圈晒娃是什么样的心理?自我呈现的心理学解析

2023-04-28 10:21:52来源:第一心理  

文|余时


【资料图】

编辑|知了知了

戈夫曼认为, 自我呈现是指在别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努力,目的是使别人根据我们的意愿看到自己 。

在对自我表现的早期研究中,戈夫曼专注于面对面的身体表现。

换句话说, 人们在现实生活中的特定情况下会在语言或非语言符号的帮助下相遇 。

自我呈现是人们有意识地控制印象的过程,是人际交往中的普遍现象。

在自我呈现的过程中,人们经常处于“给予和揭示”的状态。

所谓的给予是我们故意传达的信息的一部分,所谓的揭示是我们无意传达的信息,例如外观或姿势。

人们很难假装自己。

原因是在面对面交流中,我们很难完全掌握我们“披露”的信息。

新手妈妈会自觉地增强某些积极的信息,但无法通过不加透露的启示来传达实际情况。

在此过程中,一些朋友圈里的新手妈妈们在“晒娃”过程中成为了一名自我呈现者。

这种有意识呈现自我的行为不仅对新手妈妈们的母职形象产生了影响,也对母职实践产生了影响。

“萌”感的符号利用

在“晒娃”的内容中,母亲们往往会通过各种符号,积极展现育儿日常里的趣事与积极心态,从而让朋友圈里的“晒娃”内容的妙趣横生,也同时让母亲角色的日常实践变得温柔而有趣。

而通过归纳和总结,研究者发现,在“晒娃”过程中, “萌”往往作为一种最为突出的符号被表现在呈现的过程中 。

我会在需要在朋友圈里寻求帮助的时候配上孩子的萌照,觉得非常可爱,也能缓和气氛。

平时发关于自己的朋友圈都没人点赞,发关于孩子的朋友圈就很多人点赞评论。

从进化论的意义而言,萌在一定程度上是基于整个人类甚至动物的本能。

感知萌是人类的天生本能,通常被认为是一种可以激发人类的强大能力。

父母们需要并且应该能够感知并应对后代的“萌”,而无需区别对待。

有学者曾将萌的维度分为:幼萌;趣萌;听觉萌;嗅觉萌。

萌的幼齿感会引发人的保护欲望。

对于孩子的“萌”感新手妈妈们往往会产生“温柔”“幸福”的情绪。

有时面对孩子令人生气的举动,也会因“萌”感中所具有的柔性力量而被原谅或当成一场幽默的经历。

这些日常生活中的“幼萌”形象和“趣萌”经历,是微信朋友圈里相当大的一部分。

有学者研究表示萌能引发人类的行为后果,让凝视“萌”的个体投入更多的注意资源、增加人们对其的关怀程度、并且引发人们与宝宝共同的嬉笑怒骂以及触摸和爱抚的社会性行为。

“萌”之意涵对于唤起母亲的角色也会具有一定的作用。

通过对孩子的展示,也是一种“萌”态的符号的展示,让观者也产生投入注意资源,增加关怀程度的社会性行为,从而让母亲们的角色实践更加容易。

孩子在其中,扮演了一张“通行牌”的角色。

同时, 母亲们在产生更好的角色实践的过程中,也对自己的角色所带来的积极意蕴产生反复的体会,增强了与孩子的亲密感,从而形成良性循环。

看与被看中的角色整饰

库利认为,人的社会生命起源于与他人的交流。

他认为,人对自我认识有三个主要成分:对别人眼里我们自身形象的想象;对他人形象的判断的想象;某种自我感觉。

拉康在凝视理论中认为婴儿将镜像这一“他者”视为自我,这种自我其实是“伪自我”,“他者”是“自我的缺失”。

凝视是一个“看与被看”的过程,主体把目光投向观照对象时,也希望对方也能看见自己。

这就解释了“晒”的动机, 主体将目光投向他者时,主体也希望他人关注自己 。

在此背景下激发出“晒”欲望。

在共通的语境下,在看与被看的过程中,对于角色行为的一些争议也在互通的意义空间得到探讨, 部分母亲会因为交流中的探讨而反省自己母亲角色,从对自己的角色行为进行整饰及改变。

我在朋友圈发我家宝宝穿超短裙的照片,而评论区的一些妈妈觉得小孩子穿超短裙不太雅观,就在评论区劝我不要这样。

我原本觉得穿什么是孩子的自由,何况穿着真的很好看。

但是一些妈妈觉得现在的社会很危险,给孩子穿超短裙有安全隐患,于是我就会注意一下,上幼儿园的时候不给孩子穿超短裙,只在自己带孩子的时候给她穿。

在“是否给孩子穿超短裙”的问题上,这位母亲部分接纳了他人的建议。

由于通有人对她的角色进行了质疑,她开始重现反省自己的角色意识,并且在评估与权衡后,重新整饰了自己的角色行为。

为自己的孩子选择了一条“在特定场所,穿特定衣服”的决定。

他者是关照自我的一面镜子,通过主我与客我之间的互动,角色认知渐渐成型,在角色情感的助力下,具体的角色行为在特定场域内产生。

在此过程中, 个体是每一个自我呈现的节点。

在微信朋友圈这一特定的环境内,母亲角色借助其中的各种资源及优势,在此时代背景下产生了基于互联网平台的多样的角色行为。

微信社交圈既包含弱关系的轻熟人社交,也包括强关系的熟人社交,在这一虚拟社交圈背后始终存在着“他者”的凝视,通过在朋友圈里的“晒”行为,“我”始终处于朋友圈中被凝视的状态。

同时, 无论“他者”是否真的㛮,由于主体本人觉察到自己正在成为他人凝视的对象,对于自我就会产生相应的影响 。

“晒娃”作为一种“晒”行为,同理可知,在该过程中必然会有他者凝视的存在。

因而在他者的凝视中, 新手妈妈在自我呈现的过程里往往会调整及规训自己的行为和认知,让所作所为所“晒”的内容更加符合大众的意识形态,这便对个体的角色认同产生影响。

后区内的身份再现

在戈夫曼的戏剧理论中,最著名的一对概念是前台和后台。

根据戈夫曼的原话,所谓的前台是“个人表演的一部分,以固定的方式固定给观察者的处境”,并且“在表演过程中个人有意或无意地使用的标准表达”;相反,所谓的后台是“被尽可能地抑制的那些”。

对于前台的操控即所谓的“印象管理”。

而所谓的“后台”是相对于“前台”的,这是一个与观众隔离的区域,限制外人进入,人们在后台里进行着表演背后的放松,以求从角色中恢复过来。

在后台,人们可以暂时脱下理想化的面具,自如的宣泄情绪、表达自我。

因此,后台往往和前台存在显著差异,在后台可以看到个人最为秘密的一面,可以表现出更为真实的自我。

因卸下朋友圈上光辉的“晒娃”面具,处于后区的母亲却面临着各种各样的育儿情境。

这种线上与线下的母亲角色形成互动,让母亲角色的认知在流动中演变,在现实与网络社交场景中变幻。

一位新手妈妈的孩子是一名小童模,朋友圈里的孩子永远是光鲜亮丽,而实际拍摄的过程却往往面临很多波折。

为了拍照片,我一边唱儿歌,一边哄孩子,而孩子却完全不按我的想法来,只是自己在公园里乱跑。

后来受不了了,我只能直接把宝宝抱到了合适的位置,实在是太难哄了。

最终朋友圈里的照片中,这位母亲的宝宝拿着小兔子,十分乖巧可爱。

然而,在“舞台的后区”,她需要特地周末约上好友,自驾开车来到提前选好的拍摄地点,历经了各种麻烦,最终从几百张照片中选出几张满意的照片,经过“精心修饰”,最终才发在朋友圈里。

母亲不会将这些不那么美好的经历放在朋友圈里,但是“后区”也自有另外的功效。

因为要拍照,会想方设法找漂亮的地方带孩子去玩。

我们的周末就被填满了,也能多多陪伴孩子。

这对于母亲的效能又产生了新的意义。

朋友圈里,母亲的角色是“美化”的,而背后的母亲角色则是“繁琐”“辛苦”的。

这些都是母亲角色的意涵, 在“前台”与“后台”交错呈现之中,“苦”与“乐”也反复交织在母亲的心里。

然而,在“晒娃”母亲努力呈现自我的过程中,有另一部分母亲选择了另一条路,她们选择逃避这些线上的消费符号、社交景观,也特地让孩子避免接触这些电子产品,更重视回归线下的本真生活中。

她们选择放弃前台的表演,只是回归真实的后区生活,让童年不被信息社会所沾染。

从今年起,我关闭了朋友圈的入口,不再通过界面去看朋友圈。

我想把时间更多的用在和孩子相处的过程中,每当天气好就一起出去玩。

我们一起看过的花花草草,自然风景,才是真实的幸福感。

我喜欢好看而不过于频繁的‘晒娃’朋友圈,因为太频繁会腻。

我不想让自己在朋友圈的“人设”变成经常“晒娃”的人,因为很多人会对这类群体有看法。

这类母亲的行为,看似是一种社交媒体不持续使用的行为,属于消极的社交倦怠行为,但实际上是一种积极拥抱现实生活的行为。

有研究表明, 社交过载、信息过载和社交媒体多任务处理是造成青年群体社交倦怠的原因,在此基础上,会造成放弃使用和转换平台这两种后果 。

对于新手妈妈而言, 过于频繁的“晒娃”信息也会造成信息和情感的多重负担。

在前台呈现的信息过于繁杂,而后台实际情况也十分辛苦的情况下,许多母亲选择了放弃前台,专心于经营后区的真实生活。

此外,这种社交媒体不持续使用还有一个原因,即许多母亲强调了在育儿过程中“陪伴”的重要性。

比起在媒介平台上的呈现,具体的“陪伴”行为可以为育儿过程提供更加实际而真切的效果。

后区的“陪伴”对于母亲自我的角色认知和孩子的成长,在许多母亲看来,是比呈现在网络上的内容更加重要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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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hnmd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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